1983年南极会议,一次奇耻大辱使我国知
年9月,澳大利亚的堪培拉召开了第12次《南极条约》协商国会议,虽然南极是一个没有固定人群居住的大洲,但几乎所有国家都希望自己能够占据南极的主导权。而类似《南极条约》这样的会议,在本质上来说就是在分配南极的利益。
正是在这一年,我国第1次以缔约国的身份加入了本次会议。司马骏,宋大巧等中国代表满心期待地去往了澳洲,他们都希望中国也能借着本次会议在南极进行一些发展。
但是,这次会议似乎并不怎么欢迎我们,一到开会的关键时候,他们总是趾高气扬的直接对着中国代表团说:“缔约国请到会议厅外面喝咖啡。”
南极条约会议
也就是说,虽然我们中国派遣了属于自己的代表团,但却没有从本次会议当中收获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这些外国人甚至连会议的结果都不告知我们,在许多重要的会议中,中国代表团甚至都没有发言权……
虽然我国的经济在那时的确和其他国家有着一定差距,但是我国可是五个常任理事国之一。我国是五个常任理事国唯一没能真正参会的国家。毫无疑问,这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是一种奇耻大辱。
这一切原因,就是因为中国没有自己的南极考察站。
这个消息传到国内之后,顿时引起了科研学界的愤慨。想要改变这种情况,我们就必须独立开展对于南极的研究,用实力给那些瞧不起中国人的外国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但是,开展对于南极的研究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我国之前有关于南极的历史完全是空白,我们不知道南极的气候是怎样的,也不知道在南极究竟会遭遇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现有的技术水平是否可以在南极建成科考站。
虽然这些问题的答案在那时都十分扑朔迷离,但科学家们并没有放弃。年2月份,我国国内的科学大奖——“兰可祯野外科学工作奖”会议结束之后,参加会议并且成功获奖的32位科学家一起向中央写了一封信。
这些科学家中有第一批参与珠穆朗玛峰登山科学考察队的王富葆教授,也有时任中科院副院长的孙鸿烈教授,中国的科学家们几乎集结了所有可以集结的力量,真诚的写下了一封建议信。
而这篇信中的内容,正是建议我国立刻开展南极考察站,并且借助南极考察站来探索南极。
信件送到中央之后,立刻受到了重视。中央认可科学家们的强烈愿景,但也被现实中的客观条件所束缚着:那个时期的中国经济刚刚得到了一定的恢复,但国家财政依旧紧张。
想要在南极建设科考站并且长时期维护的话,平均每年要花掉多万元。这个数字对于当时的中国来说,无疑是十分巨大的。而且,我们还无法百分百确定该项工程的可行性,在这种前提条件下直接开展南极科考站的建设工作,很有可能会血本无归。
但是,中国作为联合国的五大常任理事国之一,是这其中唯一一个没有建设南极科考站的国家。甚至连我们的邻居印度,都已经成功地建设了属于自己的独立的南极科考站。
这样的情况其实对我们极其不利,因为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南极被各个国家当成了“兵家必争之地”是一块人见人抢的香饽饽.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各路资本主义豪强就将爪牙伸向了南极,他们轮流宣告着自己对于南极的主权,又屡次三番地彼此推翻。
哪怕在战争结束之后,人们对于南极洲的哄抢也没有结束,年,英国人又宣布一片南极的区域为“英国主权领土”。
而后来,英国人的做法直接导致了阿根廷等国家的不满,包括智利等多个国家也在不同的时期根据南极的形势宣告自己的主权,这样的明争暗斗持续了足足几十年,很多国家彼此之间的关系也在这样的争斗当中变得极为紧张。
虽然《南极条约》的出现在某种程度上遏制了这种对于土地的纷争,将一切有关于南极的领土宣告废除。但是,谁都能看得出来在南极发展自己的科研站的重大意义。可以说,南极的开发与利用对于一个现代国家是极为重要的。我们中国绝不应该被这些国家落下脚步!
我国的科研学家们看着南极大陆逐渐被各个国家的科研站所占满,他们的心都要急坏了,所有人都知道从零开始对南极进行开发是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我们一定会在开发的过程中经受许许多多的困难。
但是如果我们真的在困难面前畏手畏脚,就会直接导致自己落后于这些国家。那么很有可能会让我们无法在未来即将到来的南极争夺战中取得优势。
毕竟,南极可以被称之为是整个地球上最后一片净土,在这里有着大量的资源利益,所以这些国家们才会争先恐后地进入,屡次不顾条约限制的开展有关南极的研究。如果我们慢人一步,无疑会在未来吃上大亏。
除了资源利益的争夺之外,我国的国际话语权也需要通过南极站的建设而强化,建设南极科考站这件事关乎于整个国家的尊严,我们需要这项工程来证明自己在国际社会上的地位。让那些外国人再也不敢瞧不起我们。
深思熟虑之后,我国的高层将这项请愿批示,并且派遣了南极考察委员会和国家海洋局的有关专家,来协助有关于南极科考站的建设。就这样,中国人终于要尝试在这片南方的大陆上,建设属于自己的成就了。
在准备工作结束之后,我们只需要等待南极的夏日来临,就可以真正开展有关于南极的科考工作了。
年的11月20日,我国的南极科考队员正式从上海出发,他们乘坐着向阳红10号航船与J航船,从自己温暖的家中离开,踏上了去往南极的征程。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次极其艰苦,甚至还有一些危险的旅程,船上的所有考察队员都没有去过南极,也并不能百分百确定自己可以适应极度的低温。但所有人的眼神中尽是坚毅,大家绝对不会被可能迎来的困难所吓倒。
在这段征程中,最危险的经历就是船员们所遭遇的“西风带”了,所谓西风带又被地理学家们称之为暴风圈,这样的区域一般只会出现在南北半球的中纬度海域,由于低气压带和高气压带的相互作用而形成,因此,西风带的内部经常会刮起十分恐怖的大风。风力可以轻松地达到6~7级。
我国的科考队员们在进入西风带之后,就立刻感受到了大风的困扰。狂风卷积着乌云,翻腾着海浪,高达十几米的浪花,一次又一次拍击着船体。两艘船的甲板,驾驶室,甚至休息舱,都出现了漏水的情况。许多不谙水性的科考队员在西风带时动都不敢动,只能躺在床上,用双手牢牢地抓住床的把手,才能保证自己不被颠簸的船体晃到地上。
面对这样的情况,向阳红10号的船长张志挺站了出来,作为一名经验老道的水手,他相信自己有能力应对这样极端的天气,张船长亲自驾驶之后,向阳红10号似乎稳定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颠簸了。
风浪不会停止,张船长也无法休息,他就这样亲自驾驶航船足足行驶了几天几夜,直到船只真正意义上的离开西风带之后,他才得以休息。在这一切结束的时候,张船长的腿已经麻了,他的双眼红肿,精神极为虚弱。只能依靠着其他船员的搀扶离开驾驶室。
这场与风浪的较量只是航行中的插曲,在整个行进的过程中,我们的科研人员和船员们遭受了晕船,受伤,患病……等多种不同的困难,船上随行的天气预报员葛椂明在船上就患上了严重的急性阑尾炎,随行的医生只能在风浪之中为他进行一场危险的手术……
类似的意外在本次航行之中可谓是层出不穷,但是这些勇敢的人坚持了下来,在经历了一个多月的航行,漂泊了几万公里之后,中国人的船只终于驶进了南纬60°以内。
从《南极条约》的定义上来讲,科考队员们已经成功地进入了南极地区,这是中国船只在历史上首次进入南极,也是中国的科考队员首次抵达南极。对于我国的航海事业以及科研进程的发展来说,年12月25日这一天是应该被永远铭记的。
初到南极的科考队员
进入南极之后,大家根本没有时间休息。有关于长城南极科考站的建设工作立刻就开展了起来,想要建设科考站,就必须选到一个合适的地址。郭琨,董兆乾等七人驾驶着从阿根廷作用的直升机,从船的甲板上起飞,冒着寒风和冰雪,开始了相关选址的工作。
整个工作进行了三天,郭琨等人先后考察了爱特莱伊湾,纳尔逊岛,阿勒德岛等多个沿海岛屿。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了菲尔德斯半岛上。
地质学博士刘小汉在见到菲尔德斯半岛之后,就认定这是我们目前能够找到的最好的选址地点。
因为这里的地形平整开阔,在周边有着可以供人饮用的淡水湖,最为重要的是,这片区域距离其他国家的科考站距离较远,我们可以相对独立的完成建设工程,而不会受到他们影响。
众人立刻向上级请示在菲尔德斯半岛建设南极长城站,最终得到了允许。于是在年12月31日,中国南极长城站正式开工。
在南极“盖房子”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这里的气候完全不可以用地球上的其他任何地方来丈量,想要在这里建设一个稳定的科考站,就必须要保证建筑材料的稳定性,以及其内部结构的安全性。只有这样,我们所建造的建筑物才能够从南极的狂风暴雪当中幸存下来。
科考队员们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他们真正开始建设南极站的时候,已经是年的春天,这时的南极正处于自己的雨季。在年的前两个月中,整片菲尔德斯半岛只放晴了8天,剩下的日子里有26天在下雨,剩下25天都在下雪。足以可见南极气候的恶劣。
科考队员们在进入菲尔德斯半岛之后,就立刻开始了风餐露宿的生活,他们没法在夜晚回到船上休息,所以只能在冰天雪地的寒风当中搭建起小小的帐篷,虽说这些状况都是用保温棉所制,但南极的寒风依旧可以穿过它们,让科考队员们感受来自南极的寒冷。
据科考队郭琨回忆,当时的住宿条件极为恶劣,我们的科考队员们每天都能从自己的睡袋和充气垫的夹缝当中挤出几斤水。许多原本就来自南方的科考队员不适应寒冷的气候,他们的身体甚至都出现了问题。
哪怕环境如此艰难,大家也还是没有停止建设的脚步。在最为艰苦的那段时间里。科考队员们平均每天都要劳动大约十七八个小时,熬夜和通宵更是经常发生的事……
为了把船上的物资运送到长城站的建设地址上,科考队员们必须建造一个小型码头,这样的工程量无疑是十分巨大的,但队员们仅仅花费了5天的时间,就用自己的双手建造出了一个29米长,6.2米宽,3.1米高的码头。
在建设的过程中,科考队员们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在冰天雪地里从事体力劳动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而码头的建设又必须在水下完成,科考队员们只能穿着防水服,在冰冷的海水当中进行建设。
在这个过程中,来自海军的战士李秀谦不慎被砸断了手指肌腱,而类似的小伤更是层出不穷。大家都为了长城站的建设,付出了自己所有的热情。
最终,船上的物资终于被成功运送到了建设地点,我们终于可以在南极“盖房子”了。
为了能够及时收到来自北京的消息和命令,位于南极的科考队员们于1月16号架设起了双极天线,在这个过程中,人们把帐篷当做了临时的通讯房,让位于南极的天线向北京发射了信号。
1月19号,整个南极科考队的成员们都十分兴奋,因为我们终于在凌晨的五点一十五分成功与北京进行了沟通,这项成就的达成也创造了一个历史——我国短波通讯的最远距离。
和北京取得联系之后,我们立刻开始了长城站的主体建设,一砖一瓦在南极建造起属于中国人的房屋。
利用仪器建设地基
长城站的地基建成之后,科考队员们立刻开始修筑房屋的主体外壳,这个过程必须要快。因为南极的狂风很有可能在房屋稳定性还未形成之前,就破坏其整体架构。所以科考队员们几乎不眠不休地连续工作了7天7夜,最终将两栋房屋的主体外壳成功建成。
在这一切结束之后,我们终于可以在房子内部进行装修了。属于我们中国人自己的南极科考站,也已经初现雏形,大家的心底里尽是喜悦,有了极高的工作热情。
又过了三天,房屋的内部装修和通讯电台等工程顺利竣工,科考队员们终于可以在长城站内得到一些休息了,随后的工作相较于之前轻松了许多,我们只需要架设发射和接收天线,同时照猫画虎一般建造起气象站和冷冻房等建筑。
年2月中旬,北京中央收到了一条振奋人心的消息:属于中国人的第一个南极考察站——长城站圆满竣工。中国人终于在南极留下了属于自己的脚步。
科考队员们在竣工的长城站前合影
长城站建成之后,立刻受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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